走进广州 “湖北村”,你会发现许多“80后”在这里暂时扎根,建立了不完整的“留守家庭”。过着大同小异的生活。想在老家种地,已经学不会怎么种,唯有出外打工谋生,每天都希望能挣更多的钱,不是为了自己,只为了那些千里之外,一直坚持着的念想。
走在广州海珠区的大塘村、康乐村、上涌村一带,你会发现这是个微缩的“小湖北”,听着湖北各城市之间略有区别的地方口音在你身旁环绕,看到围在酱香大饼、啤酒鸭、鸭脖、热干面等湖北特色美食摊档前接踵而来的人群,无论是早上9点还是半夜12点,这城中村里边的“湖北气息”挥之不去。这一带,聚集了近20万的湖北籍打工者,他们的工作和生活,都在这里“两点一线”,这次的新冠肺炎疫情,让整个湖北受到了“地震级”的冲击,余震远达千里之外的广州,人流中那种暗流涌动,你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:街上的行人漫无目的的走动多了,奔波忙碌的人少了,那种积极向上为生计为将来的拼搏气氛,也渐渐变得迷茫起来……这么辛苦,到底是为了谁?
▲ 广州“湖北村”的夜晚,街头是忙碌工作的人们 图/胡皓珺
为孩子的彩礼而奋斗
却没给自己添置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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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着喧闹的人群,往城中村的深处走,仔细看看,又发现了一点异样:说这里是“小湖北”,却是一个不完整的“小湖北”,和那个千里之外的省份比,缺了什么?街上有四十来岁的揽工者,有三十来岁能干活的壮年劳力,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寻找和等待机会,五六十岁的厨师举着“做饭”的牌子,哪里有活就去哪,但就是没有多少几岁到十几岁的小孩子(本地孩子除外)。本应是一家人和和美美共叙天伦之乐,却无奈分隔于手机的两端,每天贪婪地享受着最多十数分钟的线上会面时间。这样的生活,在“湖北村”里成了常事,甚至成为了这里的“主流生活”。
▲ 夜晚的上涌村街道,大人埋头工作,小孩自己玩起了塑料袋 图/胡皓珺